亲爱的肖像

——李晨谈《中国现代科学家》纪念邮票第九组创作历程
中国邮政报记者 潘琛2022-09-14来源:中国邮政报

  9月7日,新一组《中国现代科学家》纪念邮票发行。自1988年起,该系列邮票已发行九组,其中第七、八、九组均由李晨设计。 

  方寸之间道尽科学家的一生辉煌,难度可见一斑。近年来,李晨与中国邮政合作,设计了十余套、六十余枚邮票,题材都十分重大。 

  李晨是一名资深的连环画家,画插图是他的老本行。在他看来,邮票恰好契合了连环画和插图的特性,都是用图画讲故事,在一框画面中充分表达信息,精到地讲述人物故事,准确地表现历史背景。谈到《中国现代科学家》纪念邮票时,他表示:“我画了三组票、共12名科学家,画他们的过程就像考古、探案一样,抽丝剥茧地考证每位科学家的经历、背景、交际圈子乃至穿的衣服、脸上的表情,把人物吃透。做完这些功课后,再将人物塑造起来,纳入宏大的主题背景中。”

  在本组邮票的创作中,李晨既沿用了《中国现代科学家》全系列邮票的一贯表现方式,用设计的手法将人物及其关联元素有机结合,将人物形象置于画面前景,在后方背景反映人物的业绩和科学成就,又在构图上力求出新。“《中国现代科学家》纪念邮票的第七组是立式的,我画了科学家们的半身像,到了第八组的时候画的是胸像,第九组又区别于之前两组,采用了肖像创作的方法,从人物身上下功夫,表现人物谦和、睿智等特质。” 

  肖像的创作手法使科学家的面貌与神态成为邮票画面最突出的部分。在动笔前,邮票图稿编辑和科学家们的家属,向李晨提供了一批可供参考的科学家照片。李晨再从绘画创作的角度筛选适合的照片,用素描手法摹画。“要了解人物的心路历程,熟悉人物的神态气质,画起来才轻松。我曾去往嘉峪关、绵阳的两弹城,追寻于敏、程开甲的足迹和心路历程。当我用画笔和科学家们对话,将他们的音容笑貌还原到纸上的时候,就是我绘画时的最佳状态。” 

  肖像画稿首先要过“家属关”,不仅要形似,更要神似。李晨表示:“家属是最了解科学家的人,与科学家们朝夕相处。人物肖像是否立体、亲切,能否和本人对位,在这个问题上家属是最有发言权的。”在最终呈现的四幅图稿中,我们可以感受到家属视角对人物肖像“润物细无声”般的形塑作用。四位科学家一改人们心中严肃权威、不苟言笑的印象,在画面上和蔼地微笑着,宛如家中受人尊敬的长者用慈祥的目光注视着家人,让人感到家人般的亲切。科学巨匠,是国之功勋,亦是民之福泽。看到这组肖像,观者对人民科学家怀着无限崇敬的同时,亲切感也油然而生。

  李晨紧扣科学家的专业领域和自身特质来创作画面背景。这四枚邮票的背景中既有抽象元素,如吴文俊这枚邮票的背景是手写的数学公式,也有具体元素,像刘东生和袁隆平的邮票都以自然环境为背景,程开甲身后是屹立的导弹发射架。李晨在刘东生的背后画了一片一望无际的黄土地,令人联想起这位一生致力于黄土研究的地质学家扎根田野、“面朝黄土背朝天”的辛勤身影;袁隆平这枚邮票的背景则是这位农学家耕耘一生的稻田,让人仿佛穿越时空,看到敬爱的袁爷爷正戴着草帽、挽着袖口,穿梭于田野禾间。 

  李晨的创新设计,消除了人们心中对科学家“遥不可及”的疏离感,让中国科学界的璀璨明星走下“神坛”,走进群众。李晨说:“我们今天的美好幸福生活,与科学家们的丰功伟绩密不可分。让科学家的形象深入人心,这是我的愿望,也是我们设计这套邮票的初衷。”